马叙伦先生《为〈庄子义证〉成率题绝句》中云:“开宗不了逍遥字,空读南华三十篇。”读《庄子》先应读懂《逍遥游》,是人们所公认的。但从晋代郭象、向秀与支遁直至时贤所论,对《逍遥游》主旨的理解分歧至大。我们姑且撇开诸家诉讼,披文人情,探索一下作者的本意。
篇首以奇特的想象,展现了大鲲化为大鹏,大鹏由北冥徙于南冥的壮观图景:“水击三千里,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,去以六月息者也。”极形容其声势之磅礴、飞之高、去之远。接着就从“上者九万里”一句荡开两笔:一写自天上九万里看地面,只见“野马也,尘埃也,生物之以息相吹也”;自地下看天空,苍茫一片,“其远而无所至极”。抽象的九万里,成为可感的景象。二是以连类譬喻的手法,解说大鹏高飞九万里的缘故。水浅不能承大舟,风九万里之厚才能负大翼,其理显而易明。这些都似说得很随意,但前可证之天文,后可证之物理,蕴含了光辉的科学思想。说理完全寓于形象之中。
蜩与学鸠之笑大鹏,是大鹏展翅的一种反衬。两相对比之后,以“小知不及大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