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乐(约公元前680年-前610年),原名孙阳,春秋中期郜国(今山东省成武县)人。在秦国富国强兵中,作为相马立下汗马功劳,得到秦穆公信赖,被封为“伯乐将军”。伯乐后来将毕生经验总结写成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相马学著作——《伯乐相马经》。
春秋时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军事的需要,马的作用已十分凸显。当时人们已将马分为六类,即种马(繁殖用)、戎马(军用)、齐马(仪仗用)、道马(驿用)、田马(狩猎用)、驽马(杂役用),养马、相马遂成为一门重要学问。孙阳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,选择了相马作为自己终生不渝的事业。孙阳从事相马这一职业时,还没有相马学的经验著作可资借鉴,只能靠比较摸索、深思探究去发现规律。孙阳学习相马非常勤奋,《吕氏春秋·精通》说:“孙阳学相马,所见无非马者,诚乎马也。”
少有大志的孙阳,认识到在地面狭小的郜国难以有所作为,就离开了故土。历经诸国,最后西出潼关,到达秦国,成为秦穆公之臣。当时秦国经济发展以畜牧业为主,多养马。特别是为了对抗北方牧人剽悍的骑士,秦人组建了自己的骑兵,故对养育马匹、选择良马非常重视。
孙阳在秦国富国强兵中立下了汗马功劳,并以其卓著成绩得到秦穆公信赖,被秦穆公封为“伯乐将军”,随后以监军少宰之职随军征战南北。伯乐在工作中尽职尽责,在做好相马、荐马工作外,还为秦国举荐了九方皋这样的能人贤士,传为历史佳话。
伯乐经过多年的实践、长期的潜心研究,取得丰富的相马经验后,进行了系统的总结整理。他搜求资料,反复推敲,终于写成我国历史上第一部相马学著作——《伯乐相马经》。书中有图有文,图文并茂。《伯乐相马经》长期被相马者奉为经典,在隋唐时代影响较大。后虽失传,但蛛丝马迹在诸多有关文献中仍隐隐可见: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载有《伯乐相马经》一卷;唐中叶张鷟写的《朝野佥载》、明人张鼎思著《琅琊代醉编·伯乐子》和杨升庵著《艺林伐山》中均有大致相同的记载。
1973年11月到1974年初,在湖南长沙马王堆第二、三号汉墓,出土了大批珍贵文物,其中就有一部失传已久的《相马经》帛书。《相马经》帛书上共七十六行、五千二百字,其中残缺五百字(有二百字可以查补,有三百字无法处理),因为这部古书没有相当的今本可以查对,所以一些内容,我们无法完全了解。但其第一篇就写到“伯乐所相,君子之马”,并且多次延用相马“法曰”和“吾请言其解”的措辞,说明这部相马经即使不是伯乐相马经原文,也是传承、吸收和发挥了《伯乐相马经》的成就写成的。此《相马经》内容包括经、传、故训三部分。
经文部分,用韵文写成,类似于描写诗或赋。它把相马法的要领概括为:“得兔与狐、鸟与鱼,得此四物,必相其余”。具体说就是:“欲得兔之头与肩,欲得狐周草与其耳,与其肫,欲得鸟目与颈膺,欲得鱼之耆(鳍)与脊”。形象生动,言简意赅。帛书《相马经》的出土,展现了伯乐相马经的丰富内涵,也证明了《伯乐相马经》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相马专著在中国养马学、相马学等领域里的重要地位。
伯乐在相马事业上孜孜探索,在研究医治马病方面也不懈追求,成为春秋时期著名的畜牧兽医。有《伯乐针经》、《伯乐疗马经》、《疗马方》、《伯乐治马杂病经》等传世。在后世兽医学术的发展中产生了较大的影响。《兽医针灸发展探源》(作者为台湾大学畜产系教授林仁寿博士、柯飞、吴雨新博士)一文记述:春秋战国时代秦穆公时的监军少宰孙阳,擅长相马,精通兽医,后世尊颂,以其名而命名的兽医第一部针灸书——《伯乐针经》,为民间兽医用针之重要依据,历代畜牧兽医经典内均有针灸治疗的记载。台北市仁爱动物医院发行的《宠物情事电子报》,也有类似的说法:春秋战国,已经提出狂犬病、疥癣、牛猪寄生虫的人兽共用药物……秦穆公时的孙阳,擅长相马,精通兽医,其第一部针灸书《伯乐针经》,为民间兽医用针之重要依据。可以说,《伯乐针经》的出现,标志着家畜针灸学的形成。
伯乐去世后,葬于故里。墓地就在今成武县伯乐集镇驻地伯乐村前。20世纪50年代犹存明嘉靖重修孙阳伯乐墓,虽饱经风雨和磨难,今墓址仍存。20世纪70年代,曾于伯乐墓前挖掘出伯乐残碑,上有篆书“孙阳”。
现今伯乐集村孙姓村民口碑代代相传,都认伯乐是他们的“老爷爷”。村民们清明节都要来到伯乐墓给“老爷爷”烧纸;平时说话还避“伯乐”之讳,把韩愈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”的话,改为“千里马常有而老爷爷不常有”。(来源:齐鲁晚报)